王一凱正在研磨古兵器。呂楊攝
從小喜歡古兵器的王一凱,在機緣巧合下接觸到了兵器修復后便難以自拔。這個“冷門”領域沒有師父指點,他只能自學。查閱大量書籍、觀看網絡視頻、四處拜訪行家......從愛好者到守藝人,王一凱逐漸摸索出門道,同時也發現兵器研磨技藝的博大精深。“我們拿到一件東西之后,就會先設計修復方案,然后去查它的資料和工藝,先除銹、整形,再到粗磨、細磨,最后再把它的肌理給研磨出來”。王一凱說,每個時代的材料、器型、風格都不一樣,而且種類繁多,要一件一件地去學習,這也是研磨師的職業難點。
記者現場看到,隨著研磨工序進行,劍體身上褐色銹層緩緩剝落,千年前的鋼鐵本色在他手中漸漸顯露。王一凱說:“修復之后,平均一把劍的損耗下鐵不會超過20克,以劍脊為中心,它兩邊的誤差不會超過1毫米。”
為了更好還原傳統研磨技藝,王一凱購買了很多研磨工具,僅磨石種類就有近十種。工作時需要十分專注,他時常在房內一呆就是大半天,時間和資金投入并未有實質性回報,這也讓家人和朋友對他產生誤解。“我的家人和朋友中有人覺得我是在磨菜刀,有人覺得我有點不務正業,這反而讓我更加努力”。談及此處,王一凱很自信地說,通過耐心溝通和講解,現在也獲得了大家的認可和支持。
修舊如舊,是王一凱堅守的原則。刀劍上的刻字、印記、使用痕跡,都是珍貴的歷史信息。“在我看來,每一件兵器都有它自己的生命,我們研磨它并不是單純地為了除銹,更是要讓大家看見在那個時代它真正的樣貌”。在王一凱看來,通過研磨修復,延長這些古兵器的生命周期,就能讓它傳承得更久。
古兵器研磨技藝在國內極為“冷門”,現在聯系他修復古兵器的預約已經約到了明年。但困擾王一凱最多的卻是傳承問題,“很難有學生堅持下來,因為修復這些兵器費時費力,很冷門,然后難度比較大,技術門檻比較高。”王一凱也在通過互聯網短視頻平臺傳播自己的視頻,希望能有更多人參與到研磨技藝的學習中,了解這項技藝的歷史和文化,將其發揚光大。(完)